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虞美人》南唐后主李煜
岁知天命,三观乃成,再像年少时拜师学艺已是奢望。常常自省,总觉才疏学浅,便寻他径而学,以亲友为师,以古籍为师,以文玩为师,以天地为师,以历史为师。茶余饭后,偶感欣慰,只因为能以百帝圣像为师,想起以往诸多荒唐,顿时傲气全消,继续砥砺前行。
百帝圣像是末代帝师陈宝琛先生策划,寿山石雕东门派始祖林元珠大师雕刻的艺术作品,作品涵盖2133年从始皇嬴政到末代皇帝溥仪在内的100位中国帝王的代表,是空前绝后的立体实物教材,每每研修诸帝,便觉五味杂陈,时而痛快淋漓,时而伏案而泣。想庙堂之上时而青天白日,时而昏天黑地,黎民百姓时而乐业安居,时而颠沛流离。祈求上天,盼我中华早日实现民主,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历史便是天道,生长壮旺衰老病死,此起彼伏生生不息。能以历史为师实乃人之幸,家之幸,国之幸。本期《马越田黄说》将与大家共同分享南唐后主李煜。
南唐后主李煜严格地说并不是一位皇帝,至少不是一位好皇帝,但是他绝对堪称一个词帝,纵横千年鲜有比肩者的词帝。“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清代诗人赵翼曾经如是形容李煜。
南唐灭亡是历史的必然
李煜在成为阶下囚之前是一个介于花花公子与风流才子之间的浪荡公子,他并不想或者不敢当皇帝。李煜的父亲曾在先皇的灵柩前立下誓言:兄终弟及。打算死后让自己的弟弟当南唐的皇帝,可是有一个人更想当皇帝,他就是李煜的哥哥李弘冀。李弘冀为了夺取皇位,毒死了亲叔叔,没多久自己也死了。就这样,历史把皇冠生硬地戴在了李煜的头上。
李煜是一个贪酒贪色却不管百姓死活的家伙,为了交付战败的赔款,当时南唐的老百姓家中鹅生双子,柳树结絮都要上税,而李煜只会在宫中与美女取乐。我们读一读李煜和小姨子通奸之后写下的一首《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这样的皇帝,即便大宋军队不将其灭亡,人民也势必起来造反将其消灭。
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已故国学大师南怀瑾曾经说过,人要避免犯三个错误:一、德薄而位尊;二、智小而谋大;三、力轻而任重。李煜显然犯了第一个错误,李煜曾经说过喜欢佛教,但是从行为来看,他不是一个懂得因果的人。民如水,君如舟,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任何一个政府,任何一位君主如果不以人民的利益为重,反而欺诈人民,愚弄人民,最终一定会被人民推翻,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从古至今无一例外。
力轻而任重是李煜所犯的致命错误,他没有能力治理好国家,就应该让有能力治理好国家的人去治理。老百姓关心的根本不是谁来当这个皇帝,或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政治主张,百姓关心的是吃饱穿暖,安居乐业。
李煜为石绝非田黄
笔者经常在思考,如果将李煜比作石头,会是一个什么品种。虽然没有特别合适的答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李煜一定不是田黄石。细结温润凝腻是田黄石的六德,而李煜充其量够凝与腻,过于轻浮飘逸,没有田黄石的厚重,更没有王者之风。也许李煜更像一块寿山芙蓉石,与石中之帝相对应的石中之后。
发生的便是应该发生的
历史如海,有太多的点点滴滴,都已过去,若能留下一些痕迹,哪怕是片瓦砾,也是值得珍惜。如果是一首千年来一直被人广为传唱的诗歌,那么这首诗歌的主人便有无量功德。古往今来,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皇帝数不胜数,除了真正超级强大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大多数都成了过眼云烟。中国历史上从来不缺昏庸的皇帝,但是需要伟大的诗词。
李煜在42岁生日时被下毒而死,原因便是德不配位。千年之后,这位毫无功德的皇帝成为了家喻户晓的诗(词)人,至少有一点会让我们知道:往往好作品需要经过极度痛苦的煎熬。
让我们再来回顾一下李煜所作的《相见欢》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作者简介
马越,字颢伦,号鹿鼎先生,1969年生于辽宁省沈阳市,田黄文化学者,资深收藏家。现为中国国际艺术联盟收藏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正能量课题组研究研员,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艺术品评估师,北京鸿嘉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裁。马越先生长期致力于中国古代艺术品的规律性研究,以田黄、翡翠、古玉、陨石、天珠等为收藏主项,主要著作为西泠印社出版社出版发行的田黄专业书籍《一代大师雕百帝》。
责任编辑:杨秀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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